太师府诸人和罗夫人都觉颜面尽失,一脸想死的表情。
“你该不会想说,你这一跤,正好磕她嘴上了吧?”奕阳长公主没好气地问。
“我……”谢凤麟实在羞于启齿,但他也不能蒙受这种潜入内宅奸污人家姑娘的不白之冤,因而脸红脖子粗地申辩:“好吧我说实话!是那个女的,她说她看上我了,她强……强吻我!”
“你这话说得好生离谱!”温安人——也就是徐婠的干娘,红着眼睛,气得声音颤抖地说:“你长得这般高大,我那义女身娇体弱,如何能强迫你?我们进去的时候,分明就看到你把她压在地上,她在挣扎着喊救命!你当我们这么多人都是瞎的聋的?”
谢凤麟:“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喊救命!明明是她先动的我!她喊什么救命!这件事,从头到尾,就不关我的事!是她的错!”
这时,温嫔开口问:“谢世子,你口口声声说是她的错,那你一外男,来内院做什么?你该不会说,是我侄女把你掳过去的吧?”
“我——”谢凤麟看了一眼他娘,不敢说是去找小凤仙的。
小凤仙是个市妓,色艺双全,闻名京城,今日被邀来献艺。
谢凤麟本就存了要私会她的心思,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小凤仙竟派了身边的侍女主动叫他来见面。
他心潮澎湃,想也没想就过来了。
太师府是他外祖家,他熟得很,照理说不应该走错。
难道是那侍女传错话了?
“来人,把瑞喜给我押上来!”罗夫人吩咐。她心里头明白,温嫔称徐婠为“侄女”,又有长公主在此,此事含糊不了,只能先搞清楚来龙去脉再说。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被押了来,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瑞喜,今日我问你的话,你敢有半句谎言,我立刻让人打死你!”镇国公夫人向来治下有方,瑞喜吓得瑟瑟发抖。
“世子来内院干什么?”罗夫人问他。
瑞喜飞快看了谢凤麟一眼,以头磕地,不敢说。
“不说?”罗夫人点头,“行!来人!拖出去,立刻打死!”
“夫人饶命啊!”瑞喜抖如筛糠,哭喊道:“夫人饶命!”
“行了行了!我说!”谢凤麟知道他娘的脾气,一旦动气,那就会动真格的,为了保住瑞喜的命,他只得说了实话:“是小凤仙的侍女传话,让我去那边相见!跟瑞喜没关系!”
“所以,你是把我女儿当成小凤仙了吗?”温安人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谢凤麟辩道,“我走错地方了!就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说她看上我了想嫁给我之类的话,还拉住我……那啥!后来你们看到的,是不小心摔倒了!我可能也是多喝了几杯,有些头晕——”
“你闭嘴!”温安人悲愤交加地吼道,“你做出这等混账事来,还敢攀诬我女儿!你再说这种话,我跟你拼命!”
“不信你们叫她来对质!”堂堂镇国公世子,何时受过这种气,自然没有好话等着:“我谢凤麟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你那义女又矮又丑,不知道是什么破落户出身,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你……你……”温安人气得差点晕过去,起身就跪倒在长公主脚下哭:“殿下!我那义女,也是战死沙场的忠良将军之后!她千里迢迢投奔了我来,却被人如此糟蹋羞辱,让臣妇怎么跟她家里人交代?求殿下主持公道!”
奕阳长公主是当今太后唯一的亲生女儿,当今皇帝唯一的嫡亲姐姐,地位尊崇,为人热心,最好为女子妇人主持公道。
她让身边的婆子将温安人拉起来,送回座位上坐了,并送上一个安抚的眼色,说:“既然谢世子这样说,那就让她来对质吧。把徐姑娘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