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小夭夭毫不客气地在对方身上……尿了。
一股湿热感传来,打断了乔景玉内心的漪涟。
他面色一僵,瞪大双眼看向怀里的奶娃娃,正咧着没牙的嘴朝他直乐。
“哎呀呀,尿了尿了。小小姐尿了。”听梅急忙上前将孩子抱走。
乔景玉眉头微皱,面色一冷,强压下一口气,却又没法和刚出生的婴儿计较。
只是看向乔夭夭的眼神,隐隐带着一丝厌恶。
云初没有错过他眸底的神色,心中不由无比凄凉,对女儿的话再次信了三分。
“夫君,夭夭还小,必是知道你是亲爹,才如此热情。”云初将“亲爹”两字咬得极重。
【哼哼,那可不,热乎乎的尿能不热情吗?】小娃娃无情补刀。
乔景玉面色一黑,喉咙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夫人,说的是。”
“为夫来是告知夫人,子归我已经安排人送往沂州老家安葬。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
万望夫人早日放下心结。”说罢,深呼口气,赶在彻底崩溃前迈步离去。
翌日清晨。
听霜回到玉兰居,屏退一众下人之后。
咣当一声跪在云初面前。
神情悲戚,双手捏着帕子,浑身都在颤抖,“夫人,落霞庄内确有大片海棠树……”听霜结结巴巴,泪眼朦胧地望向云初,内心崩溃极了。
夫人乃至云家都觉得大人是良配,乔家是好姻缘。
可谁能想到,这不过是一场骗局。
“小姐,你是云家嫡女,放眼整个京城你都是独一无二的尊贵。”
闻此,云初心中的幻想彻底破灭,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双手紧紧握住听霜的胳膊,眸底满是滔天的恨意。
乔景玉,你竟当真欺我,如此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