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海宴居寂静如水,针落可闻。
方才的动静闹得这么大,却丝毫瞧不见叶纭姿的动静,难不成她真的不在这儿?若他搜不到人,以沈司晏的脾气,恐怕没他的好果子吃……
沈聿铭咬牙,脚步后撤,很明显是犹豫了。
空气里隐隐漫出一丝血腥气,方才为求自保,叶纭姿迫不得已刺伤了他,那伤口,尚未来及包扎……
瞧见沈司晏身上的暗伤,沈聿铭似是发现了事情的转机,再度兴奋的朝前踏出半步:“家主,此事事关我的新婚夫人,我不得不搜一搜,还请家主见谅!”
他以眼神暗示身边跟着他一起来的小厮。
那人会意,正要上前,却在即将踏入海宴居的下一秒,被刀光将整个人绞得稀碎,整个人血肉模糊的一团,被一股强悍的内力转瞬间轰了出去。
沈司晏不紧不慢拿沈聿铭的婚服擦刀。
“你请我见谅我就一定要原谅?”
“不好意思啊,弟弟。”
“为兄不太喜欢别人弄脏我的院子。”
沈司晏笑容温和,沈聿铭想尿,却意识到自己还在沈司晏的院子里,生怕下一秒,他手里的刀就会割在自己的身上。
沈司晏抬手。
一寸寸取出插在沈聿铭手背上的发簪,道:“弟弟,还搜吗。”
“不,不……”
沈聿铭吓得魂都没了一半,顾不上沈司晏还在拔发簪,直接掉头朝海宴居外面跑去。
发簪从沈聿铭的手背上撕扯下来,在他的手背上豁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沈司晏睨向身后的锦榻。
空了。
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弟媳’。
……
叶纭姿拢着衣裳,悄悄回了沈聿铭的玉明居。
一整夜的惊心动魄,让叶纭姿娇躯微颤,头晕眼花。
浑身上下酸软疲惫,叶纭姿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梦里一片混沌,前世和今生的记忆交织,一直到了后半夜,沈聿铭都未曾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