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沁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帕子,上面绣着一只缠枝梅花,虽简单却技艺非凡,看起来栩栩如生。
她立刻佯怒道:“姐姐什么好东西都想着阮嬷嬷,我可眼馋你绣得帕子好久了!”
“记着呢,这几日就给你绣好了!”容欣恼笑。
云沁得逞,立刻笑道:“我可等着了。”她说完便朝容欣挥挥手,朝着宫外走去。
看她离开,容欣长舒一口气,她是有意把云沁支走的。
皇上应该很快就来,娘娘已经起了疑心,若是再让她和皇上共处一室,难免会被瞧出什么。
看来必须得找个时间,好好与云沁说说此事。
果然,云沁刚走没多久,皇上就进了春禧宫。
看着妆容焕然一新,气质更为出众的惠嫔,霍金池却下意识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却没瞧见那个明丽惹眼的人影。
他收回目光,面色如常地赞了一句,“爱妃今日果然清丽。”
惠嫔面露娇色,手指轻抚了脸颊,“皇上喜欢就好。”
霍金池未置可否,扶着惠嫔进了殿内。
可他身边的徐安却明显看出,皇上的兴致明显不如来春禧宫之前,他心里知道是因为什么,瞧了眼欢喜的惠嫔,不由把头垂低了几分。
用膳的时候,惠嫔看着自己碗里的红枣燕窝粥,不由一笑,抬头看了一圈,问容欣:“云沁呢?”
正在用勺子搅着粥的霍金池闻声,手微微一顿。
“回娘娘,云沁去内务府司去领炭去了。”容欣攥着有些颤抖的手指,继续道:“近几日天冷,火烧得旺,她担心炭不够用,冻着娘娘。”
“这丫头。”惠嫔轻轻一笑,心头一动,看向一旁默默喝粥的霍金池,笑道:“皇上可还记得臣妾这个小宫女?真是一等一的贴心,瞧,今日的粥都是两样呢。”
霍金池掀起眼皮看着她的眼睛,眸光未起波澜,语气慢条斯理,“朕应该记得?”
惠嫔下意识躲避他的目光,“当,当然不是。”
霍金池收回目光,眼神露出些戏谑。
今早还见过,她却问自己记不记得?
他手指下意识摩挲起垂在腕间的白玉手串,这事上她倒格外敏锐,而自己倒是没有发觉。
直到一顿早膳吃完,直到霍金池离开,云沁也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