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伤痛再度涌上心头,许见月心中手抖一下,那温热的茶水便滴落在手背上。
“呀——”
慕梅惊呼一声。
许见月却用手帕轻擦一下,道了声无妨便又问起来。
“家中有小孩子,倒是成日里都热闹。”
看似聊家常的一句话,让画春的警惕慢慢放松。
她粗糙的手剥出一粒粒白胖的蒜子,冲着许见月笑了笑。
“我这侄子已是少年郎了,不似小孩子一般调皮。”
许见月又端起茶来,笑得温柔。
“婶子一看便是好脾性的人,想来您侄子也是随了您。”
画春闻言却是顿了顿。
她想起了那个在晚春楼里,风情万种的女子。
“是随了他那苦命的娘。”她喃喃念着。
冬卉闻言便起了好奇心,她歪着头看向画春。
“他娘怎么了?”
画春用力剥开一粒蒜,假装让自己不甚在意的样子说道:“死了,生下他就死了。”
这些连带着慕梅也起了怜悯之心。
她站在许见月身后啧了啧嘴,神情悲悯。
“倒是个可怜的,那他爹呢?”
画春原本染着悲戚的眸子瞬间划过一丝凌厉。
她将手中的蒜瓣扔进一旁的白瓷碗里,冷着脸回答:
“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