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只能有一个女主人,而那个人只能是她。
太夫人则握紧了手中的拐杖:“你打听清楚了,沈丫头真的说要进宫?”
昨日刚出了事,今日便要进宫,难不成沈氏真的发现了什么。
可她的表情很快就放松下来,应该是她想多了,沈氏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后院,只偶尔见一见那些铺子的掌柜。
在她的运作下,沈氏嫁妆铺子里的那些掌柜已经全部倒向她,如今大家都绑在同一条绳上,断不会戳穿她,毕竟谁都跟银子没仇。
而宁国公府那边的铺子掌柜过来报账时,她也派人听过,并没有私下传递消息的可能。
但不管怎样,宁国公府的爵位一定要尽快拿到手才行。
心里下定了决心,姚钱氏看向身边赵嬷嬷:“锦宁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可怜见的,平白遭了这么大的罪。”
赵嬷嬷立刻明白了姚钱氏的意思:“奴婢这就送四姑娘回去休息,再好好安抚四姑娘一番。”
必然会让四姑娘恨沈氏入骨。
姚钱氏温和地拍着赵嬷嬷的手:“这些年多亏有你在我身边。”
也是知道她秘密最多的人。
主仆俩又说了会儿子话,赵嬷嬷这才迅速出门办事去了,只留老夫人静静坐在太师椅上。
阳光洒在她身上,落下巨大的阴影,并一点点延伸出去。
事实证明那些婆子以往不是不会做,而是不想做。
嫁进姚家三年,沈欣言的马车还是第一次被布置得如此熨帖,不但放上了蜜饯干果,甚至还特意铺了软垫。
沈欣言找个舒服的姿势倚在软垫上:“赵二姑娘被下药,是否与我那壶药有什么牵连。”
虽然庆幸出事的不是自己,可她依旧担心会不会是自己牵连了其他人。
名节这般重要的东西,可是会牵扯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