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眉眼间都是温柔,三妹妹含笑披着朱红的兔毛披风,那圈绒毛簇拥着她的小脸,一点风寒都吹不到,被呵护得极好。
“姐姐的披风真暖和!”
“既喜欢,露儿你拿去便是”
“可…可这是二姐姐的最喜爱的,她定会气恼。”话虽如此,三妹妹却爱不释手地轻抚披风上的绣花。
“气也没用,她合该给你赔罪!更何况,我是她阿兄,我开口阿姝她不会不愿意。”
是啊,她一向敬爱阿兄,阿兄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阮清姝抱着膝盖,身上单薄的桃红襦裙也被染成了红色,血黏腻在身上,她忽然觉得好冷。
“那就多谢阿兄了”三妹娇俏地摊开手,那有一处擦伤,“其实没事的,露儿不痛。”
“你就是太懂事了,伤得这样重还强撑着!”阮清年心疼地深吸一口气。
这模样,看得庆阳郡主都有点倒胃口了,
“不是?那种伤也叫重?还有,她这哪像心口痛的样子,脸色这么红润,本郡主倒不知道这药堂的医术好成这样了!”
庆阳郡气愤扭头,好嘛这一看,更气了!
眼前的女子呆愣着,额头破了个血窟窿触目惊心,脸蛋儿划伤了好几道,将白玉无瑕的美人面生生割裂开来,若这张脸留了疤,她都心尖疼。
那搭在膝前的纤纤玉手也面目全非,纵横着多处淤青和擦伤,指甲盖都掀翻了黏着血泥。
更别提那裙边露出的脚踝,肿胀得快要婴儿拳头大,看着骇人极了,日后会不会跛了,都难说,而这些都是能看见的,看不见的地方呢?
庆阳郡主越看越心惊,如果擦伤算伤重,那女子这叫什么?快死了?
更心酸的是,女子被山匪劫持时,都还坚信自己的阿兄会回来救她……
信自己的阿兄一定带着官差在路上了。
结果呢?这个当哥哥的不但没想起自己的妹妹,还把随意将妹妹的披风送人!
他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在山上受惊,受苦吗?
“我们现在去找他们质问!”
“不要…”
阮清姝摇头,桃花眸失去了光泽,她死死咬着干裂的唇,是连哭都不敢放声,而那一车之隔,
却传来小女儿笑声,和男子宠溺的声音。
“不管怎样,是你受委屈了,等回去为兄定叫清姝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