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把叶清臣给孤带过来!”祁狅对门外高喊。
“不,不要!”
听闻此言,奚娆登时惊慌失措,踉跄地匍匐在地。
“叶,叶清臣本是方外之人,被我强取豪夺才当了驸马,我现在就休了他,休了他好吗?你切勿迁怒于他,啊!”
她的藕臂赫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攥住,痛呼失声。
“公主对驸马……还真是情深似海,令人感动。”
祁狅狭长的眼眸逐渐从浓黑变得猩红。
五年了。
他终于等到了今日。
原来,她并不是生性凉薄,对任何男人都能弃之如敝履。
原来她也有心。
只是这颗心,从未给过自己。
“祁幼安,本公主心悦你知道吗?”
“等你及冠,我们就成婚!”
“你我齐心,其利断金,定然能化解西奚和南祁的宿仇。”
“到那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本公主就带你去游遍名川大山,双宿双飞!”
曾经,奚娆就是用这些花言巧语,把情窦初开的他哄得团团转。
可当他深陷囹圄,被污蔑为奸细时,又毫不留情地背刺了他。
不仅在朝堂上痛斥他的谄媚与蛊惑,还发下毒誓,说对他只有玩弄,绝无半点感情。
若不是柳眠舍弃身家买通狱卒,李代桃僵,用死囚替换出他,而后秘密将他送出西奚。
他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别怕,孤不会拿叶清臣怎么样的,顶多就是他让跪在帐外……听个响。”
很快,外头传来士兵拖拽俘虏,扬鞭训斥的声音。
奚娆血色尽失。
如堕深渊。
她的皇兄奚柏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
除了横征暴敛,性格乖戾,还嗜好男风,但凡姿容美的少年,只要他看中的,都会想尽办法掳入别院,私下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