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昶儿的生父……时,也这么忍着?”他的笑声充满了冷诮。
奚娆心里既觉得好笑,又觉得酸苦。
干脆苦中作乐,嘴角戏谑上扬。
“太子殿下莫不是……吃醋了吧。”
祁狅脸色陡然阴鸷:“你也配?”
奚娆摇了摇头,又是这等陈词滥调,她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结果下一瞬就被毫不客气地推倒在床,被滚烫结实的身躯生生压得密不透风。
多年的孤枕难眠,遇到这熟悉的气息,她的身体很容易就出现了反应。
半个身子都有些酥麻。
然而一股梨香忽地钻入鼻尖,她突地一颤,猛然抬手抵住了祁狅的胸膛。
——这是柳眠的味道。
祁狅一怔,先前她为了叶清臣,几乎献祭般任他予取予求,如今他不计前嫌为她儿子送药,她反倒拿起了乔。
眨眼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撩起下裳,递到鼻翼前闻了闻,随后蓦然嗤笑。
“孤的每件外裳、亵衣都是眠儿亲手熏过香的,怎么……这就难受了?”
“你与叶清臣身下承欢之时,可有想过孤难不难受?!”
奚娆有苦难言,唯有沉默。
祁狅只当她的心思被拆穿了,不敢否认,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滚过来,别让孤数到三!”
奚娆本性骄傲,逆反心理一下子被激了上来,下意识撇开头。
一只手猛伸过来,铁钳似的扣住她的小臂,把她的脸硬生生转了过去,报复般将她死死禁锢自己在身下。
此刻他怒目圆睁,狰狞暴怒的表情,像极了那晚不小心着了催情迷药,凌虐她的样子。
浓郁的阴影笼罩在奚娆头顶,压得她无法喘息。
她本能地开始反抗,甚至抬起腿,踹到了他的膝盖。
祁狅骤然吃痛,怒不可遏地加重了手上力道。
奚娆额头上登时渗出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发出痛苦低口今。
缠绕在她小臂上的纱布渗出点点红痕,直直落入祁狅眼中。
他稍稍一愣,突然间就失去了兴致。
松开奚娆,起身离开床榻。
祁狅冷着脸整理被压出褶皱的外裳,眼神格外幽冷:“孤不喜欢强迫,三日后你若还是如此不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