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杏花,但是红色得漂亮,殿下,伤口半月之内不要沾水。”
沈愿看起来挺满足的,他轻拂去血珠,手背上多出了一个小红点,颜色和西门舟腰间花纹一模一样。
西门舟早就听说过,太监因为跟常人有异,不能人道,心里面大多都是扭曲的,总喜欢做一点别的事来彰显自己所属权。宫里就有太监与宫女做对食,喜欢殴打虐待对方,来证明是个男人的。
没想到沈愿心里也挺扭曲的,喜欢往人身上画画。西门舟抬眸看向沈愿,眼神都变了。
沈愿却心情大好,用食指挑起西门舟的下巴打量着她。
“真是个妙人。”
西门舟轻轻合拢衣裳,目光不自觉瞟到沈愿腿间,看在他是个太监心里不正常的份上,不计较了。
把西门舟送回去后,沈愿一个人端坐在马车里,盯着手背上的那颗小痣发呆。
西门舟回宫之后并没有没把沈愿的话放在心上,当天晚上就沐浴了。结果白日里画出来的那朵花就跟融化了似的,又热又烫,叫人碰一下都不行。
西门舟吓了一跳,她这样又不好叫御医,担忧了一整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叫霜月把沈愿带来了。
腰腹处又热又难受,哪怕是小衣粘上去都痛,西门舟衣衫也没穿好,坐在床上隔着一道屏风质问沈愿。
“到底是怎么回事,碰也不能碰,叫我担心了一整晚。”
“怎不叫御医。”
“我往你身上画朵花,再让御医过来给你看看,你什么反应,沈提督怕不是要羞死了。”
“让你的婢女都出去,我给你诊治的时候,别人总不好在场。”
“怎么,给本公主诊治还见不得人啊,怕被人偷师?难不成沈提督老了之后还要靠这身本领去混口饭吃?”
沈愿说一句,西门舟呛一句,不过到底还是让清迟霜月出去了。
沈愿立在外面轻笑一声,越过屏风望着纱帐里面那个倩影,直接伸手掀开帘子。
西门舟下意识去合拢衣衫,被沈愿眼疾手快握住了手腕,视线往她腰腹处一瞥,随即皱紧了眉头。
“昨晚碰水了,我不是告诉过你……”
“都是拜你所赐!”
沈愿简直没话说,他让佩恩回去拿药膏,然后坐在床边盯着西门舟看。
西门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抬手又把帘子放下了。前些日子给太子准备生辰礼的时候,西门舟突然发现太子和西门夏是同一天生辰,正好沈愿在,她直接就把这件事跟沈愿说了。
沈愿平静开口:“这件事我知道,殿下不会觉得,司礼监提督连这点小事都不清楚,那我这些年真是白混了,每一年太子和三殿下的生辰礼,我都会派人送礼过去。”
“你去查查,太子和我三皇兄之间的关系,我总觉得他们俩一天生辰不是巧合。”
沈愿点头应下,抬手又把帘子掀开了,西门舟刚要恼,就听清迟在外面禀报,三殿下来了。
西门夏一大早过来干什么?
不等西门舟思考完,沈愿已经单手撑着床沿,越过西门舟躺在了床铺最里面,他拢了拢长发,拿过被子稳稳一盖,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跟在自己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