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公一边说着,一边不住打量陛下的神色,来判断自己该不该继续说。
“不如…宣御医来看看,对症下药?”
景文帝眉头微微一蹙,话还没等说,汪公公就跪地磕头:“奴才知错,奴才该死,是奴才多嘴了。”
磕了十几个头,景文帝才微微挥手,停下了。
“你们很熟?”
只是一句话,汪公公又开始磕头,额头都磕的血殷殷。
“回陛下,不熟啊,真不熟。”
汪公公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本是看陛下对明姑娘想是有两分不同,这才开口想要投其所好,也算是卖明姑娘一个好。
没想到马屁拍到马腿上。
“行了,罚两个月月俸。”景文帝声音略带两分不耐。
汪公公也不敢再多话,只是谢恩,恭恭敬敬给陛下按摩。
一切洗漱完毕,汪公公仔仔细细为陛下穿好寝衣。
“去叫个女侍医来。”
汪公公几乎快要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景文帝的视线烫在他身上。
这才赶紧领命要去找人。
又听陛下吩咐:“找影七去赏春楼要一份她的接客册子。”
“是,陛下。”汪公公领命派人纷纷把事情落实了。
而景文帝则再次回到内殿批阅奏折。
明媚儿则是站在一旁当摆设,努力把自己隐秘在重重叠叠的帷幔后降低存在感。
“喜欢站着?”
景文帝感受到帷幔动来动去,笔尖顿了顿。
明媚儿不甘不愿地走出来行礼:“回陛下,奴喜欢。”
才怪!
天底下无事时,有谁能坐着、躺着,还非要喜欢站着的?
“……”
景文帝静默片刻,看着扭捏别扭的小姑娘,放下毛笔。
“你对孤有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