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从季封宴把持朝政后,侯府在朝堂上的势力水涨船高,无人敢与之抗衡。
沈时鸢的呼吸几乎停了一拍。
她扇了傅之寒,岂不是变相打了季封宴的脸?现在还当面顶撞他,这可把他得罪死了。
季封宴的心胸比绣花针还小,得罪过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点沈时鸢非常清楚,当年她亲眼目睹过。
“害怕了?”
瞥见那双丹凤眼的视线朝她看来,沈时鸢的心顿时吊了起来。
看着小丫头脸上流露出的懊恼。
季封宴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顿时好些。
他伸手在沈时鸢的耳垂捏了捏,笑意溢出言表,幽幽如焦尾鸣筝的声音响起。
“那就求求本座。”
沈时鸢诧异抬眸,她没听错吧?季封宴要帮她?
她知道承安侯府靠不住,在他们看来傅之寒与嫂嫂私通,只是小事一件。说不定还反过来指责她,认为她为人正妻不够大度。
毕竟将军府势弱,族中亲眷皆是布衣。这种颠倒黑白的说辞,侯府张口就来。
闹到最后她还是会嫁入侯府,毕竟是先皇赐婚,她拒绝不了。
可沈时鸢一想到梦境将军府落得凄厉下场,心头怒火倏地涌上心头。
她咬唇思索,抬眸向眼前一身华贵绛紫大氅的九千岁。
她可以相信季封宴吗?
他的话如同向溺水之人伸来浮木一般,充满救生的意味。
良久,沈时鸢没有动作保持缄默。
季封宴抬手往她的脸上轻拍几下,音色晦暗:“你在犹豫?”
她的睫毛轻颤几下,像只易碎的蝴蝶飞进他眼里。
季封宴神色一冷,嘴角紧绷成一条线。
她不信他,还是说她在鄙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