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江河答道,“乔書记,我今年二十七了。”
乔梁又问,“你是京城人,还是水木大学这样的名牌大学的的高材生,怎么想着考关州的选调生呢?”
誉江河笑答,“乔書记,我毕业的时候就想着到基层来服务老百姓,所以当时也没多想。”
乔梁点头笑道,“服务基层人民,不错,你这个志向很崇高,对了,你爸妈都是干什么工作的,他们能同意你到关州这么个小地方来?”
誉江河道,“我爸妈都是普通的打工族,他们确实是希望我考京城的机关,不过我还是想到地方基层来,他们也尊重我的想法,对于我能考上公务员,他们其实也还是高兴的。”
乔梁听了,微微点了点头,他这会也就是先简单了解下誉江河的个人情况,对方不是关州本地人,又是去年才考到关州来的明誉江河不会跟本地的人和事产生太深的牵扯,这种背景清白的用起来倒是比较放心。
问完誉江河的个人情况后,乔梁陷入了沉思中,不知道在想啥。
回到县大院,乔梁让委办主任魏民哲带着誉江河去熟悉了解工作,思虑片刻后,乔梁给县局局長胡广友打了个电话,让对方过来一趟。
胡广友来得很快,乔梁让胡广友进来后,却是坐在椅子上没动,依旧忙着自己的事。
直至胡广友进来站了一会,乔梁才抬起头,淡淡看了胡广友一眼,不紧不慢道,“胡局長,咱们都是县里的干部,县里的事情,咱们是不是应该在县里充分沟通和解决?我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去一,如果你工作上对我有什么不满,可出来,只要是就事论事讨论工作,就算你指着我鼻子骂娘,我也不会生气,但你偷偷跑到市里告状,是不是有点不讲大局了?”
偷偷跑到市里告状?胡广友听着乔梁的话,一下子怔住,难怪他进来后发觉乔梁的态度有点不对劲,还故意晾了他一会,合着是对他产生不满了,只是这告状的事又起?
胡广友愣了一下后,很快就问道,“乔書记,我有点不太明白您的意的告状是指什么?”
靠,这家伙还跟自己装傻?乔梁盯着胡广友,口气愈发生硬起来,“胡局長,你这是故意跟我装糊涂吗?”
胡广友纳闷道,“乔書记,我确实是不的是啥意思。”
乔梁气得一笑,“胡局長,知道我现在刚从哪里回来吗?我刚从市里郭書记那回来,郭書记专程把我叫过去批评了是有人跟市里告我我干预你们县局办案,还特指了曹钦明这件事,胡局長,不知道你现在可否明白了?”
胡广友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原来是因为这件事,胡广友当即否认道,“乔書记,这事不是我干的,要不是这起,我都不知道有人告状的事。”
乔梁一脸质疑地看着胡广友,“不是你干的?”
胡广友毫不犹豫道,“乔書记,确实不是我干的,我可以跟您保证,我胡广友绝不会干那种事,当然,前提是乔書记您愿意相信我的话。”
听到胡广友斩钉截铁的话,乔梁盯着胡广友看了好一阵,试图从胡广友的表情看出一点端倪,但看到胡广友坦荡的眼神,乔梁心里不禁冒出巨大的疑惑真的不是胡广友跟市里告的状?
要不是胡广友,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
乔梁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看来不管他之前对达关的情况做出怎样的预估,依然还是没能充分认识到达关县的这潭水有多深!
乔梁沉思间,胡广友又道,“乔書记,曹钦明已经失踪一年多了,虽然我对这事进行刑事立案不是十分赞同,但也不至于跑到市里告状。”
乔梁凝视着胡广友,“胡局長,既然如此,那我想听句实话,胡局長不赞同对曹钦明失踪一事进行刑事立案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胡广友答道,“乔書记,我就是单纯的不赞同,并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乔梁提高了嗓门,“胡局長实话。”
胡广友沉默片刻,道,“乔書记,您真要听原因的话,其实也没您想的那么复杂,这事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现在立案已经有点晚了,再者,县局的人手也很紧张,尤其是乔書记您接下来又要在全县开展治安大整顿的专项行动,我们县是得一个人掰成两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