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绿柳已经跟她说了昨夜她昏迷后发生的事,因此知晓陛下用了太妃的名讳替她隐瞒。
果然,宋时卿一脸愧疚,“是我不好,明知道你身子弱还扰你休息,那几个女人就按夫人说的处理,现在我送夫人回去吧?”
送她回去?
那岂不是还会在她房里呆上片刻?
暨柔如今不愿意同他共处一室,便淡笑着拒绝,“夫君公务繁忙,我自己回去便是。”
说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身往院外走去。
不知是不是宋时卿的错觉,他感觉暨柔这段时间对他很是疏离,每次一靠近她都会被躲开,仿佛他是脏物一般。
如今更是连送她回去都被拒绝了。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如果仅仅是因为子嗣纳妾一事,她只要像从前一般拒绝,表示不愿,他自然是站在她这边。而如今她却没有丝毫不愿地接受了。。。。。
总不至于她心中有了别人?
这个念头一出,宋时卿顿觉荒谬。
成亲前他便知晓暨相的女儿深养在闺阁,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鲜少出现在众人眼前,接触男子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更没有心意相通的人。
至于成亲后,这两年情境大致相同,更无机会接触男子,又怎会移情他人?
宋时卿觉得自己或许是魔怔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暨柔简单收拾一番,便入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日暮西山才醒来。
暨柔睁着惺松的睡眼,看了外面的天色,“绿柳,现在几时了?”
“回夫人,已经戌时了。”门外有些响动,接着绿柳用火折子将屋内的蜡烛点燃了。
“难怪屋内如此暗。”
绿柳来到床边扶起她,替她披上外衣,顺便问道:“夫人可要用膳?”
暨柔点头,“嗯。”
很快下人们将晚膳端了上来,都是清淡的口味。
用完膳后,绿柳从下人手中接过一碗药,“夫人,这是奴婢让人熬的药,您趁热喝了吧?”
暨柔试探性地喝了一口,一张小脸紧皱,“怎么跟上午的一样苦?”
她不记得昨晚昏迷之后的事了,但还记得上午宫人端上来的药和现在喝的一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