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一就在南城读书,毕业之后肯定也在这边工作,跟谢家就断不了关系,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养了这么多年的小溪是个白眼狼,认回来的亲女儿又跟我们不亲,咱们一把年纪了,手里又没钱,万一没人养老怎么办?得赶紧想个办法让一一跟谢家彻底断了才行。”
“那你慢慢想吧,我得去睡了,昨夜连夜开车过来,累死了。”陶父说着打着哈欠,一边脱着衣服。
看到他上床就睡了,陶母则是焦虑的睡不着。
谢依宜离开了他们的房间之后,拿出手机打开了她拍的那张男人的照片,又看了看时间,思考了片刻,打开微信找到了备注为“聂小四”的对话框。
【小四,我在希顿赫酒店门口,你过来接我去公司。】
【好嘞,一姐,马上到。】
谢依宜是可以打车去的,但自从失声之后,她会尽一切可能的避免跟陌生人交流。
她不怕别人知道她是哑巴,但就是受不了那种眼神,还有有些人会下意识的认为她是又聋又哑。
尤其是在人多的时候,知道她不会说话之后,他们以为她也听不到,就会直接开始讨论。
“看不出来她是个聋哑人啊,突然心理平衡了,果然人无完人。”
甚至有些恶臭的男生,在知道她是个哑巴之后,会直接当着她的面开黄腔。
“这妞长得真好看,可惜了是个哑巴,应该不难追,要不然兄弟你追追试试。”
“长得是好看的,但哑巴不行,做那种事的时候都不会叫,那多没劲。”
然后三五个男生在一起就开始笑,就是一种嘲讽的笑。
失了声成了哑巴,就是别人口中的残疾人,旁人知道,无非两种反应,一种是善意,会是特别怜悯的眼光,一种就是恶意,会直接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的拿她是个哑巴开玩笑。
但不管是哪一种,谢依宜心里都会不舒服,所以她就会尽一切可能的避免单独接触陌生人,今天若不是为了陪她父母,她绝不可能又去餐厅又来酒吧。
谢依宜在酒店门口等了没一会儿,一辆法拉利便停在了她跟前,然后她打开车门上了车。
开车的是一个20岁的小伙子,这就是她口中的聂小四,他现在的名字叫聂禹杨,因为在他们这群人中,他年龄排第四,所以就叫他小四。
他长得很精神,眼睛也大,长得也算高,就是特别瘦,因为又瘦又高,所以看起来真的像竹竿,一看就不健康。
“一姐,你可终于给我安排活了,要不然我都快在家躺出毛了。”
听到这话谢依宜笑了笑,然后开始给他比手语,手语他看得懂。
【跟你这边的父母相处的怎么样?】
“很好啊,你也看到了,为了补偿我,豪车也给我买了,房子也买了,雇了好多保姆伺候我,说是什么都不让我做,钱够我花一辈子了。”
【那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谢依宜又比了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