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信或者不信,那个嘉奖对我来说是一种审判,是一种枷锁,我想拒绝但没办法拒绝,对你哥哥的死我一直放不下,我只知道牺牲的那个警察代号叫刺鸟,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知道,但没人告诉我,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样,都觉得是我为了完成任务放弃了你哥,当然这是人之常情。
警方给我们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情报,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希望我们能把他们卧底警察带回来,但我没做到,他们有情绪,甚至是怨恨都是正常的。
我想知道刺鸟是谁,但我问不出来,我的首长薛骁去问,结果也是一样,所以来见你,对你当面说这句抱歉才耽误了这么多年。
也真是多谢冯寅,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也不知道刺鸟还有家属在世上,而且也跟刺鸟一样,是一名如此优秀的警察。”
陆廷筠听到这里,情绪有些崩溃,他不敢去想当时他哥哥面临的险境,还有当时他抱着必死决心的心理状态。
“真的很抱歉,我说这么多你也依旧可以不相信我,觉得我是在为自己犯的错找借口,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我真的不希望你还会继续带着恨,继续不放过你自己。
如果你想泄愤,我就在这里,你想对我怎样都可以,我今天来就是来给你道歉的,没有你哥哥的事你不会这些年过得这么辛苦,你也不会愿意留在南城做一个毫无职位的基层警察。
还有上次,故意发布我回南城消息的人是你吧?因为我们在电梯处见过,当时我毫无防备,你想动手我也没有机会还手,你发布消息出去,不是为了杀我,而是只为了擒住冯寅,就说明了一切。
你的确跟你哥哥一样,我欣赏你们的专业能力,更敬佩你们的牺牲精神,我很荣幸在我刚成年的时候遇到了你哥哥,也很幸运今日能见到你,或许说我跟你们兄弟两个的初识还要早。
十年前的那次军警联合演习,我就听薛首长说过你们兄弟两个,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们是谁,这么多年我也并不知道刺鸟是谁,如今都知道了,此刻我心里很畅快,很开心。”
说到这里,战君临长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可以用我的信仰发誓,我刚才说的没有一句虚言,当然你有权利不信,也的确你哥哥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我能力再好一点,就不会让你哥哥陷入那样的境地,没保住他就是我的工作失职,很抱歉,更抱歉这句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才听到。
是你哥哥的牺牲成就了我那次任务的完成,成就了我在部队这些年的顺风顺水,这是我对他的亏欠,我没有办法还给他,好在他还有家属。
就凭你是刺鸟的弟弟,就凭你跟你哥一样,也是一名出色的警察,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可以跟我索取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切。
只要你提,不管什么时候,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这是我欠你们的,也是我应该做出的对你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