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质问之意。
耶律肃下意识的蹙眉,眉间略有不悦之色腾起,冷冷说道:“你那侍女是自己在棺椁上一头碰死的,无人逼她。”
夏宁几乎想要冷笑出声。
她抠紧了指尖,才稳住自己的神色,嘴角牵了下,“你们没逼她,是我将她活活逼死的。”
说罢,喉间生出一股痒意。
思虑之间,气血上涌。
她抽出帕子掩唇,偏过头去连咳了好几声。
以此撇开视线。
竹立尤为担心夏宁的身子,见她咳嗽不停,慌忙道:“奴婢就去取枇杷膏来。”
说着,匆匆离开正室。
夏氏微弓着背,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掩唇,断断续续的咳个不停。
愈发削瘦。
苍白的脸颊显出两团不正常的绯红。
耶律肃压住膝盖上想要抬起为她拍背顺气的手,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手边,“何时开始咳嗽的,怎么连枇杷膏都吃上了?”
屋子里只得他二人。
即便夏宁如何不愿意,也只得压下喉间的痒,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咳得干疼的喉咙才舒适了些。
她开口答道:“昨儿个夜里才咳了一两声,夜里又没怎么睡好,白日里才多咳几声。谢先生说我身子虚弱,一点风寒咳症就能要走半条命,早早备了不少风寒的药方,命我一有不适就用上,早起吃过一回,已然好了许多。”
昨个儿夜里。
那就是他昨晚出去,夏氏在门口送他。
想起夏氏双手冰冷,连大氅里也没聚起一丝暖气,不由得皱起剑眉,训道:“深更半夜就穿着单衣出来,能不受风寒?”
夏宁纠正:“外面穿了大氅。”
就那薄薄一层的斗篷?
耶律肃还想嘲讽一句。
夏宁淡着语调,又补了句:“将军的大氅暖和不少。”
耶律肃:……
眼神打量了夏氏一番。
心情略有些微妙。
在她冷淡的言辞之下,仿佛能窥探得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
仗着他近日的纵容,小心翼翼的试探。
耶律肃故作严肃,低声呵斥了她一声:“夏氏。”
才不轻不重的呵斥完,又瞧见夏氏蹙着眉心,压着帕子轻咳一声。